第 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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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自從談年年跟著郁靜溪到樓上，游落星就一直記掛著她。
見到談年年現在的臉，他楞了一瞬，“郁……不對，你怎麽這個樣子？”
“怎麽樣？”談年年朝他示意自己身上穿的服裝。
“和郁靜溪一模一樣。”游落星看著她，說，“看著是個人類。”
談年年喜滋滋的，沒察覺到不對，對她來說，說她像人就是最大的誇獎了。
游落星不再繼續這個問題，開口問了自己關心的事情，“你在她那裏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？”
談年年想了想，搖頭：“我們沒有提到過任何和寄生種相關的話題，也沒有提到過你。”
游落星信了，他很清楚人類對寄生種的態度，如果郁靜溪發現他和談年年是寄生種，且還有自己的思想，甚至混在人群當中，想必他們現在也不會如此平靜。
越過游落星，談年年將帶下來的衣服全部放在床上。
這些衣服疊起來時，看著不多，但散落開就顯得很多了，幾乎鋪滿半張床，而且大多數都是新的。
從這些衣服裏，游落星再次感受到談年年受到的偏愛。
房東女士對她如此，現在的郁靜溪也是如此。
游落星陳述：“她們好像很喜歡你。”
“本來就是。”談年年覺得理所當然，“可能我天生就比較討人喜歡吧。”
游落星問她：“要怎麽樣才能像你一樣讓人喜歡？”或者說要怎麽樣才能不被人討厭？
“做不到的。”談年年扒拉衣服的動作停下，她回想起游落星的觸手，“最起碼，你要有一身毛吧。”
“毛？”游落星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意思，他想象的是食物放久了長毛的樣子……難不成他身上要長滿那樣的毛？
他不是很能接受那樣的結果。
談年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，拿了一件上衣，在身上比劃比劃，這件上衣顏色鮮艷，穿在她身上一定很好看，於是她放下上衣，準備換上。
游落星註意到她在房間裏掀衣擺的動作，阻止了她：“你要換衣服？到浴室裏換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談年年不解，不過郁靜溪也是讓她到浴室裏換的。
游落星知道談年年和他一樣想當個人，於是便道：“人類都是這麽做的。”
這是最方便有用的回答，談年年一聽這和人類有關，便拿了上衣進浴室換上。
游落星估摸著談年年繼承身體的過程中出了差錯，導致她記憶不全，連換衣服需要避著人都不懂，看來她需要學的東西有點多。
想到這裏，游落星坐到書桌前，點開自己的光腦。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“志同道合”的同類，不好就這麽讓她暴露了。
談年年很快從浴室裏出來，她走到游落星旁邊，問他：“你看我身上這件衣服。”
游落星仔細打量了下，點頭：“很適合這張臉。”
於是談年年滿足了，覺得游落星的評價和她想的一樣，她又去挑了套衣服，進了浴室。
她興沖沖地換了幾套衣服，每次都出來詢問游落星，游落星每次都有回答，只是他的評價到後來只剩兩個詞：好看、合適。
談年年很快就膩了這個“換裝游戲”，她放松自己，躺在床上休息。
游落星看見她這幅模樣，喊她起來，讓她收拾床上散落的衣服。
談年年不肯，游落星以人類做理由，談年年就起來了。
她邊收拾邊嘀咕著：“怎麽人類這麽麻煩。”
聲音有點小，游落星沒聽清，他沒在意，在談年年收拾完後，往她的光腦上發了一份資料，“這些都是人類會做的事情，你自己註意著，不要暴露了。”
看完這一份，他還有接下來的二、三、四、五……
談年年反駁道：“我本來就是人類，根本沒有‘暴露’這個說法。”
然後她誠實地點開資料，開始學習。
資料並不長，談年年很快看完，將內容記在心裏，只等發生同樣的場景時，她再作出行動。
她坐在床上，看向游落星的方向，突然回憶起之前在飯桌上的話題。
“小星星。”談年年喊了一聲，“你不是見過會說話的貓嗎？”
聽到這個稱呼，游落星一楞，“為什麽這麽叫我？”
“這是人類……我們人類會做的事情。”談年年點開光腦，指著光屏上的某一行讓游落星看。
【朋友之間有時候會親昵的稱呼對方，給對方起昵稱，註意不要起侮辱性綽號，同時要征得朋友同意。】
談年年：“可以這麽叫你吧？”
“隨便。”游落星問她，“你叫我什麽事？”
“你不是見過會說話的貓嗎？讓我也見見？”
“我將網站發你，你自己看吧。”游落星點開光腦，往談年年的光腦上發了一條網址。
談年年點進去，便看到了許多貓貓的身影，她興致勃勃，滿臉都是即將看到自己同類的喜悅。
游落星替她點進“高級區”，只要貓貓會開口說話，不拘於說話程度，它們的有關視頻都會上傳到高級區。
頁面上是一個收費的選項，游落星頓了一下，替談年年付了這次的費用，他付的是一整天的觀看費用。
“二十四小時過後，你如果還想看高級區的視頻，就要自己付費了。”
談年年點頭應下，隨便選了一個視頻。游落星沒走，站在談年年側後方，視線落在光屏上。
視頻的主角是只成年的奶牛貓，正在和拍視頻的鏟屎官互動。
奶牛貓跟在他的腳邊，急匆匆地往飯盆的方向走，邊走邊回頭喵喵叫，時不時蹦出幾個字眼：“餓，吃，吃。”
談年年聽懂這只貓叫的意思：它餓了，要吃東西，想吃罐頭。
接下來就是奶牛貓的吃播了，沒有其他好看的。
談年年退出這個視頻，點開另外的，視頻裏貓貓的情況和奶牛貓差不多，只會幾個簡單的字眼，倒是能無障礙地聽懂鏟屎官的指令，還能給出回應。
談年年一連看了幾個視頻，發現這些貓貓們的情況都差不多，有智力，但都不多，她不免有些失望。
但很快，她又振作起來，唯有其他貓貓的襯托，她才能顯得既有智慧，又有美貌啊！
畢竟她可能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只會高數的貓啊！比人類聰明多了。
談年年關掉光腦，不再看下去。
游落星問她：“不看了？”
“不看了。”看這些不如多看看她自己。
游落星看了眼時間，發現還不到大部分人類睡覺的時候，他想到飯桌上的事情，於是道：“我覺得你還有一樣東西需要學習。”
“什麽東西？”
“人類的感情和情緒。”這也是唯一一樣游落星無法從星網上學習的、需要隨時隨地觀察學習的東西。
談年年茫然。
游落星問她：“晚餐的時候，你註意到房東和郁靜溪的互動了嗎？”
談年年回想著，她的回憶裏，除了那桌子的菜外，只有房東女士和郁靜溪其樂融融的模樣。
她們兩人好像沒什麽問題啊？
“她們怎麽了嗎？”
“在郁靜溪從洗手間出來後，房東聽到她說她男朋友去世，她還在看心理醫生之後，她們兩人就疏遠了。”
談年年沒察覺到，“有嗎？”
“有。”游落星很篤定，“房東擔心郁靜溪身上潛伏著寄生種。”
寄生。
對談年年來說，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，她聽得認真，也在發問：“郁靜溪身上潛伏著寄生種？”
游落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，反而說起寄生種的一些情況。
研究表明，寄生種之間會相互吸引，寄生種出現的地方，很有可能會有第二只乃至第三只寄生種出現，所以小區內才會限制出入，大部分人都躲在家裏不敢出去。
游落星懷疑，附近出現的這一只寄生種是被他吸引的。
這只寄生種被特殊行動隊消滅之後，他們這幾條街的人還要被限制住行動，一星期內若是沒有異常，才會取消出入限制，特巡隊的人才會離開。
“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可能潛伏著寄生種？房東也是？”談年年確信自己沒有被寄生，畢竟她今天才來這裏，她好奇地湊近游落星，“身上潛伏著寄生種是什麽感覺？”
游落星搖頭，這種事情並沒有確切的說法：“潛伏初期大概不會有任何感覺，直到末期，才會有所懷疑。”
但也只是懷疑，不能確定。
有一種說法，寄生種會放大人的負面情緒。反過來說，負面情緒越大的人越容易被寄生。
談年年對房東女士懷疑郁靜溪被寄生還是有些不解。
游落星道：“所以那時候我才提醒你觀察。”只是那時候談年年只顧著吃東西。
他解釋：“半年前，郁靜溪男朋友死亡，她傷心難過，身上負面情緒濃重，房東知道這件事後，覺得她很可能被寄生，所以疏遠了她。”
談年年若有所思，“那，你說郁靜溪被寄生了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除了那只已經被發現了的寄生種之外，小區裏確實還有其他寄生種寄生於人類，只是游落星並不確定是哪個人，或者哪些人。
談年年還想再問，游落星看了眼時間，道：“該睡覺了。”
談年年剛想反對，話出口之前，她想到了剛看的“人類會做的事情”，遂閉嘴，挪了幾下身子，在床上躺平，兩秒後，她伸手將一旁的被子披到自己身上，閉上眼睛。
游落星：“……”
他將被子掀開，提醒道：“睡覺之前該先去洗澡。”
談年年磨磨蹭蹭、猶猶豫豫地到了浴室，她其實和許多貓貓一樣，都很不喜歡水。
洗澡時，渾身的毛就會濕漉漉地貼在身上，行動之間很不方便。
但這次以人形洗澡，她才發現感覺和貓形不一樣，果然她選擇當人類是正確的。
床只有一張，兩人一起睡在上面，談年年和游落星均沒覺得不對。
床很柔軟舒適，談年年沒多久就陷入了睡眠，只有游落星不適應。
同床的是他的同類，他們離得很近，是隨時可以互相攻擊的距離，他既高興，又有點防備，好半晌，他才陷入沈眠。
半夜，談年年忽然睜開眼睛，凝神細聽遠處傳來的動靜。
另一邊的游落星睡得並不安穩，他的本體在躁動，他的攻擊沖動被引誘著覆蘇了。還沒睜開眼睛壓制這股沖動，兩條觸手便突破身體的束縛，快速地襲向同床的談年年。
在觸手突破人體的那一刻，談年年就察覺到了，一手一條，很輕松地將觸手抓在手裏。
兩條觸手上的香味傳入她的鼻子裏，香味好像恢覆了，談年年垂涎，這兩條觸手理所當然是游落星為她提供的食物，只是……
“晚上吃太多，我覺得我吃不下了，我能明天再吃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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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到談年年現在的臉，他楞了一瞬，“郁……不對，你怎麽這個樣子？”
“怎麽樣？”談年年朝他示意自己身上穿的服裝。
“和郁靜溪一模一樣。”游落星看著她，說，“看著是個人類。”
談年年喜滋滋的，沒察覺到不對，對她來說，說她像人就是最大的誇獎了。
游落星不再繼續這個問題，開口問了自己關心的事情，“你在她那裏沒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吧？”
談年年想了想，搖頭：“我們沒有提到過任何和寄生種相關的話題，也沒有提到過你。”
游落星信了，他很清楚人類對寄生種的態度，如果郁靜溪發現他和談年年是寄生種，且還有自己的思想，甚至混在人群當中，想必他們現在也不會如此平靜。
越過游落星，談年年將帶下來的衣服全部放在床上。
這些衣服疊起來時，看著不多，但散落開就顯得很多了，幾乎鋪滿半張床，而且大多數都是新的。
從這些衣服裏，游落星再次感受到談年年受到的偏愛。
房東女士對她如此，現在的郁靜溪也是如此。
游落星陳述：“她們好像很喜歡你。”
“本來就是。”談年年覺得理所當然，“可能我天生就比較討人喜歡吧。”
游落星問她：“要怎麽樣才能像你一樣讓人喜歡？”或者說要怎麽樣才能不被人討厭？
“做不到的。”談年年扒拉衣服的動作停下，她回想起游落星的觸手，“最起碼，你要有一身毛吧。”
“毛？”游落星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意思，他想象的是食物放久了長毛的樣子……難不成他身上要長滿那樣的毛？
他不是很能接受那樣的結果。
談年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，拿了一件上衣，在身上比劃比劃，這件上衣顏色鮮艷，穿在她身上一定很好看，於是她放下上衣，準備換上。
游落星註意到她在房間裏掀衣擺的動作，阻止了她：“你要換衣服？到浴室裏換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談年年不解，不過郁靜溪也是讓她到浴室裏換的。
游落星知道談年年和他一樣想當個人，於是便道：“人類都是這麽做的。”
這是最方便有用的回答，談年年一聽這和人類有關，便拿了上衣進浴室換上。
游落星估摸著談年年繼承身體的過程中出了差錯，導致她記憶不全，連換衣服需要避著人都不懂，看來她需要學的東西有點多。
想到這裏，游落星坐到書桌前，點開自己的光腦。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“志同道合”的同類，不好就這麽讓她暴露了。
談年年很快從浴室裏出來，她走到游落星旁邊，問他：“你看我身上這件衣服。”
游落星仔細打量了下，點頭：“很適合這張臉。”
於是談年年滿足了，覺得游落星的評價和她想的一樣，她又去挑了套衣服，進了浴室。
她興沖沖地換了幾套衣服，每次都出來詢問游落星，游落星每次都有回答，只是他的評價到後來只剩兩個詞：好看、合適。
談年年很快就膩了這個“換裝游戲”，她放松自己，躺在床上休息。
游落星看見她這幅模樣，喊她起來，讓她收拾床上散落的衣服。
談年年不肯，游落星以人類做理由，談年年就起來了。
她邊收拾邊嘀咕著：“怎麽人類這麽麻煩。”
聲音有點小，游落星沒聽清，他沒在意，在談年年收拾完後，往她的光腦上發了一份資料，“這些都是人類會做的事情，你自己註意著，不要暴露了。”
看完這一份，他還有接下來的二、三、四、五……
談年年反駁道：“我本來就是人類，根本沒有‘暴露’這個說法。”
然後她誠實地點開資料，開始學習。
資料並不長，談年年很快看完，將內容記在心裏，只等發生同樣的場景時，她再作出行動。
她坐在床上，看向游落星的方向，突然回憶起之前在飯桌上的話題。
“小星星。”談年年喊了一聲，“你不是見過會說話的貓嗎？”
聽到這個稱呼，游落星一楞，“為什麽這麽叫我？”
“這是人類……我們人類會做的事情。”談年年點開光腦，指著光屏上的某一行讓游落星看。
【朋友之間有時候會親昵的稱呼對方，給對方起昵稱，註意不要起侮辱性綽號，同時要征得朋友同意。】
談年年：“可以這麽叫你吧？”
“隨便。”游落星問她，“你叫我什麽事？”
“你不是見過會說話的貓嗎？讓我也見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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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牛貓跟在他的腳邊，急匆匆地往飯盆的方向走，邊走邊回頭喵喵叫，時不時蹦出幾個字眼：“餓，吃，吃。”
談年年聽懂這只貓叫的意思：它餓了，要吃東西，想吃罐頭。
接下來就是奶牛貓的吃播了，沒有其他好看的。
談年年退出這個視頻，點開另外的，視頻裏貓貓的情況和奶牛貓差不多，只會幾個簡單的字眼，倒是能無障礙地聽懂鏟屎官的指令，還能給出回應。
談年年一連看了幾個視頻，發現這些貓貓們的情況都差不多，有智力，但都不多，她不免有些失望。
但很快，她又振作起來，唯有其他貓貓的襯托，她才能顯得既有智慧，又有美貌啊！
畢竟她可能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只會高數的貓啊！比人類聰明多了。
談年年關掉光腦，不再看下去。
游落星問她：“不看了？”
“不看了。”看這些不如多看看她自己。
游落星看了眼時間，發現還不到大部分人類睡覺的時候，他想到飯桌上的事情，於是道：“我覺得你還有一樣東西需要學習。”
“什麽東西？”
“人類的感情和情緒。”這也是唯一一樣游落星無法從星網上學習的、需要隨時隨地觀察學習的東西。
談年年茫然。
游落星問她：“晚餐的時候，你註意到房東和郁靜溪的互動了嗎？”
談年年回想著，她的回憶裏，除了那桌子的菜外，只有房東女士和郁靜溪其樂融融的模樣。
她們兩人好像沒什麽問題啊？
“她們怎麽了嗎？”
“在郁靜溪從洗手間出來後，房東聽到她說她男朋友去世，她還在看心理醫生之後，她們兩人就疏遠了。”
談年年沒察覺到，“有嗎？”
“有。”游落星很篤定，“房東擔心郁靜溪身上潛伏著寄生種。”
寄生。
對談年年來說，這是一個全新的領域，她聽得認真，也在發問：“郁靜溪身上潛伏著寄生種？”
游落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，反而說起寄生種的一些情況。
研究表明，寄生種之間會相互吸引，寄生種出現的地方，很有可能會有第二只乃至第三只寄生種出現，所以小區內才會限制出入，大部分人都躲在家裏不敢出去。
游落星懷疑，附近出現的這一只寄生種是被他吸引的。
這只寄生種被特殊行動隊消滅之後，他們這幾條街的人還要被限制住行動，一星期內若是沒有異常，才會取消出入限制，特巡隊的人才會離開。
“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可能潛伏著寄生種？房東也是？”談年年確信自己沒有被寄生，畢竟她今天才來這裏，她好奇地湊近游落星，“身上潛伏著寄生種是什麽感覺？”
游落星搖頭，這種事情並沒有確切的說法：“潛伏初期大概不會有任何感覺，直到末期，才會有所懷疑。”
但也只是懷疑，不能確定。
有一種說法，寄生種會放大人的負面情緒。反過來說，負面情緒越大的人越容易被寄生。
談年年對房東女士懷疑郁靜溪被寄生還是有些不解。
游落星道：“所以那時候我才提醒你觀察。”只是那時候談年年只顧著吃東西。
他解釋：“半年前，郁靜溪男朋友死亡，她傷心難過，身上負面情緒濃重，房東知道這件事後，覺得她很可能被寄生，所以疏遠了她。”
談年年若有所思，“那，你說郁靜溪被寄生了嗎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除了那只已經被發現了的寄生種之外，小區裏確實還有其他寄生種寄生於人類，只是游落星並不確定是哪個人，或者哪些人。
談年年還想再問，游落星看了眼時間，道：“該睡覺了。”
談年年剛想反對，話出口之前，她想到了剛看的“人類會做的事情”，遂閉嘴，挪了幾下身子，在床上躺平，兩秒後，她伸手將一旁的被子披到自己身上，閉上眼睛。
游落星：“……”
他將被子掀開，提醒道：“睡覺之前該先去洗澡。”
談年年磨磨蹭蹭、猶猶豫豫地到了浴室，她其實和許多貓貓一樣，都很不喜歡水。
洗澡時，渾身的毛就會濕漉漉地貼在身上，行動之間很不方便。
但這次以人形洗澡，她才發現感覺和貓形不一樣，果然她選擇當人類是正確的。
床只有一張，兩人一起睡在上面，談年年和游落星均沒覺得不對。
床很柔軟舒適，談年年沒多久就陷入了睡眠，只有游落星不適應。
同床的是他的同類，他們離得很近，是隨時可以互相攻擊的距離，他既高興，又有點防備，好半晌，他才陷入沈眠。
半夜，談年年忽然睜開眼睛，凝神細聽遠處傳來的動靜。
另一邊的游落星睡得並不安穩，他的本體在躁動，他的攻擊沖動被引誘著覆蘇了。還沒睜開眼睛壓制這股沖動，兩條觸手便突破身體的束縛，快速地襲向同床的談年年。
在觸手突破人體的那一刻，談年年就察覺到了，一手一條，很輕松地將觸手抓在手裏。
兩條觸手上的香味傳入她的鼻子裏，香味好像恢覆了，談年年垂涎，這兩條觸手理所當然是游落星為她提供的食物，只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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